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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故意气我是不是？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。”
“我现在就去求皇兄，让他收回圣旨，你留下来陪我好么？”
看着他通红的双眼，我却没有任何怜惜之情。
如若是一年前，他这样对我，我连为他死了都心甘情愿。
可现在我已经太累，我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了。
我后退一步，冷眼看着他，“华铮，华铮，我们没有以后了。”
“我不会留下来的，我今天就会离开，无论你做什么都没有用的，我们的感情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“胡说八道！”
华铮愤怒的打断我的还，眼底被偏执占据。
他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，“没有我的允许，你那里也不许去！”
“我现在就去找皇兄让他收回成命！”
“你这辈子只能留在我的身边，别想着离开我，我不会同意的！”
撂下这句话，他就匆匆进宫去了。
看着他着急的背影和临走前慌张的神色，我有些不明白。
明明他已经不爱我，为什么还要这样挽留我，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么？
陈冰琳捂着胸口站起身，眼底闪过怨毒。
“拓跋珊，你别以为自己赢了！”
“华铮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罢了，他心底里最爱的人还是我！你永远也不可能代替我的位置！”
看着她癫狂的样子，我只觉得厌烦。
我皱着没有，不耐烦的说，“随便你怎么想吧。”
见我不为所动，甚至牵出来踏雪准备离开。
陈冰琳突然抓住我的马缰，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
她仰着脸看我，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得意：“拓跋珊，你知道华铮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好吗？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，怕你闹起来不好看！”
“要不然他为什么不让你离开！”
我忽然想起，华铮方才说的给我一个孩子，原来只是怕肚子里的还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母亲而已。
踏雪不耐烦地喷着鼻息，马蹄在地上刨出浅坑。
我苦笑一声，心中对华铮的最后一点情谊都消失殆尽。
“是么？”我挑眉，“那恭喜陈小姐了，喜当娘。”
她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，“华铮说了，等孩子出生就扶正我做夫人。”“你以为到时候他真的会留着你这个无用的东西么！”
我不想跟她再争风吃醋下去，冷笑一声，“随便你吧。”
随后便骑着踏雪随风而去。
因为有陛下的手令，所以一路上畅通无阻。
只是每到一个城池，我都会听到有关我和华铮的传言。
有人说华铮为了我跟陛下大吵一架，甚至摔碎了陛下最心爱的砚台。
还有人说华铮为了我，不惜将陈冰琳赶出府邸，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喝了一碗红花落了下去。
不过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了。
我一路向北，很快就来到柔然的边境。
苍茫暮色里，狼首大旗正猎猎作响，那是长姐迎接我的队伍。
“小姐！”
清脆的呼喊似乎穿透天地风沙，只见不远处一身银甲的将军从烽火台纵马而来。
“长姐呢？”
将军摘下头盔，露出利落的束发。
“王后在王庭整备接风宴，特意命末将带三百铁骑兵来接您。”
对上他灿烂的笑容，我似乎也被感染。
果然我骨子里流淌着的是鲜卑的血液，绵绵的江南烟雨根本不适合我，长风大漠才是我最终的归宿。
“即日起，我不再是长安的王妃，只是柔然的拓跋珊。”
将军振臂一挥，身后的铁骑兵立刻列成楔形阵，高喊着，“恭迎郡主！”